,只余下嗤之以鼻的厌恶。
不是对着看似深情的顾丹阳,而是对顾延年的手段,忍不住感到嫌恶。
即使早已经被剥离了人类的感情认知能力,也能凭借着自己的演技,伪装出情深不寿的模样,也确实是一种本事。
自己这样,也算是家族遗传了吧。
顾洵低下头,自嘲地笑了。
慕林挠了挠他的手掌心,用眼神示意着身后的管理处。
顾洵摇了摇头,用气声说道:“我刚刚登记名字的时候,特地看过了,没有其他人的名字。”
并不仅仅是没有其他人登记的名字,甚至是在自己填写姓名时,登记簿上登记的日期也是那位管理人员匆匆忙忙地补上的。
上面劣质钢笔的墨迹还没有干透,顾洵写字时,险些将墨渍沾到手上,而誊写的纸面也是皱巴巴的,还泛着淡淡的黄色。
顾洵俯身,装作在纪念碑下放上了花,边伸出手,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花束的位置,边用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先前放下的花的模样。
本该娇艳欲滴的花因为缺乏水分,而显得有点干瘪,病殃殃的垂着头,花瓣的边缘泛着白色,看起来似乎有一点褪色。
等等!褪色……
顾洵伸出手,捻了捻花瓣,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