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音,断断续续的、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想了想,他用手指扣了扣旁边栏杆,听到这细微的响动后那边就安静了。第二天,严若像个没事人那样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没了跟自己聊天、分散注意力的人,陆铭越发在意自己背后因为久卧病床而生出来的褥疮,除了这里疼,他开始感觉自己从头到脚哪哪都疼:以前身体健全的时候不觉得, 等到现在半死不活了,才发现自己活着好像只会浪费国家资源。
所以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又不是什么伟人、什么领袖,没有什么必须要去拿下的人生丰碑。而那些医生这么努力的吊着这条命为了什么呢……毕竟他这样的人也创造不出什么丰功伟绩来。
……
中午的时候,严若下了夜班、踩着漂浮的步伐回到了病房里。
本来按照这段时间的习惯,她应该会抱着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简单冲个澡,然后回来一头栽倒在陪护床上睡到晚上八九点,再起床拿着饭盒出去打饭。
可出乎意料的,她今天却搬了凳子坐到自己床边——就像先前一直做的那样。
“今天凌晨急诊科那边来了个Beta小姑娘……”
顶着熬夜后发灰的面色,严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