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寻滑动着老式电话,拨了出去。
几秒以后,时山延见证了精彩的一幕。
晏君寻半掩着听筒,用偏嫩的声音讲着焦急的话。
“你好,督察局,”小骗子的眼睛都没眨,“我家进小偷了,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你们能救救我吗?”他发出哽咽声,“求求你们了。”
“你家在哪里?”
“我家就在,”小骗子声音颤抖,把讲不清话的吞咽声都表现了出来,“就在旧区长明街89号。”
电话那头的人试图安慰晏君寻,但是晏君寻用害怕的语气挂断了。他对时山延说:“督察局的接听系统只有基础识别能力,它得先核实报警地址是否真实,再确定来电地址是否一致。旧区长明街拆了一半,它的资料库还没有更新到那里。”
“所以它得咨询珏的意见,”时山延说,“主理系统不会驳回请求吗?”
晏君寻还握着电话,这种老式听筒早就被光轨区淘汰了。他说:“主理系统的批复需要时间,这跟报警人的安危相悖,时间就是生命,所以接听系统在审核报警地址上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晏君寻觉得有些拥挤,这让他很热,但是电话亭就这么大,“这通电话只有两种结局。一、接听系统为此叫醒了珏,就算只有两秒,我也能和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