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用意大利语回答她,“不小心踢进去了,抱歉。”
她问,“我的花你想怎么赔偿。”
他答,“这个要看您。”
下雪了。
她让他一周都过来弄玫瑰花,这是件挺唐突的事情,他不喜欢,觉得这样做太不适合他,一个男生,为什么要折腾玫瑰花,但那球又是他踢的,确实该承担责任。
他其实是叛逆的,有点不爽,但是得认,那颗躁动的心一起,他就边剪边用粤语说了句:“冇意思,咁鬼死无聊噶(没意思,这么无聊)。”
奶包一样的声音。
丹尼拉听得有点熟悉,语气似乎是埋怨,她也没生气,反而说:“你讲粤语很可爱,我儿子以前也学了点。”
他有些意外,转回意大利语,“为什么。”
丹妮拉教他怎么修理花,“他有一任女朋友是香港人,我儿子为了她学的,听起来很难,但他硬是要学会。”
陈屿知道了这是她儿子要学粤语的原因,“女朋友啊。”
“你多大。”
“十。”
“也能有女朋友。”
他哦了一声。
丹妮拉笑:“二十年前我们一家人去过香港,当时我要参加一个画展,听说香港的杜莎夫人蜡像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