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竭力隐忍,最后踢开那些残破彩带和气球,“砰”一声进房门。
    黎一鸣回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他洗过霓虹又进入憔悴夜境,尽管未在现场叹这曲折离奇的戏码,也已经预习剧本。
    这个家,黎一鸣沉默寡言,秦媛干脆大胆,黎楚怡活泼健谈,老豆负责忙碌挣大钱,老母负责搞闲钱做家庭教育,而女儿就专注学业和玩乐,和和睦睦其乐融融,他事业繁忙,经常到处出差到处飞,陪母女的时间少之又少,难得回来竟是遇上这种浮夸场面,快要撕破脸皮,但还没到那种地步。
    一个钟头过去,屋内一切归于平和,桌面干净,房门紧闭,黑漆漆的客厅只剩鱼缸亮着绿光。
    黎一鸣看黎楚怡单薄的身影也不想再作打击,只是说:“楚楚,去睡觉吧。”
    黎楚怡一人蜷坐在沙发上发呆,早早冷静,等她听见声响,抬起锁在臂弯里的下巴,面对她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老豆,眼睛复而噙泪,说:“爹地,可唔可以帮我安慰一下妈咪(可不可以帮我安慰一下妈咪)。”
    不管剧本怎么演,她希望他扮演的是这样的角色,她冷静了,不愿和秦媛吵得极端,她很爱妈咪,但她也喜欢陈屿。
    窗帘拂动,冷风寂寥,客厅又只剩黎楚怡一人呆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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