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彦倒是浑不在意的一笑,将酒坛子收了起来,方才道:“不过消遣罢了。”
“是消遣还是借酒浇愁,你自己最清楚吧。”叶轻绡索性将来意挑明,淡淡道:“皇上已经着礼部拟旨了,届时旨意一下,那可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了。你当真,不想去见一见她么?”
听得这话,慕容彦的手顿时握成一个拳头,复又缓缓松开,低头苦笑道:“我现在这模样,见了徒增烦恼,相见何如不见。”
“那你就甘心让她远嫁漠北,从此山高水远亲人不复相见么!”
叶轻绡猛地起身,声音里也带出几分激动,质问道:“且不说漠北之地她是否能适应,单说如今漠北西楚战事频频,若将来战火再起,你让她如何自处,你届时再悔不当初,可就晚了!”
前世里那锥心一幕她始终无法释怀,今生想要改变那些境况。明知事事难以全,可叶轻绡总想拼力一试。
她也知道自己太过理想化,可是生而为人,若事事都权衡利弊而非努力去做,岂不是太过虚度了么?
叶轻绡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锤在了慕容彦的心头。他竟不敢看叶轻绡的眼眸,只是那脖子上的青筋,却昭示了此刻心情的不平静。
正是黄昏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