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怕阮晴天有个万一,联系了她远在老家的母亲,一时半会,人也没法赶过来,而邵家那边,阮晴天已经净身出户,也没必要通知了。
我去交了费用,这是厉少爵之前给我的钱,可也只够十天的住院费。
我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秦天明买了早餐送过来:“吃一点,你回去休息,我来守着。”
“不用。”我没有胃口,一夜未睡,虽感到疲惫,却不敢休息,我怕阮晴天又会有个万一,我要等她醒来。
秦天明也没劝,只是安静的陪在一旁。
与秦天明相逢后,每次都是不欢而散,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平静的坐在一起。
久久的沉默横亘在我们之间,仿佛这才是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过了不知多久,秦天明忽然开口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厉家?”
我侧头看向他。
脸被毁了之后,他一直都戴着口罩,曾经意气风发的他,不知何时发丝里已有了白发,黯然的眸子里再也看不到当年的神采。
我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离开?”
他眉头微皱,嗓音暗哑:“南笙,厉少爵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你待在厉家,迟早会暴露,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