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樊若水凑过头来,假装倒茶水,一边为赵德昭倒茶,一遍低声道:“小人才疏学浅,哪能妄言平天下,不过可为平定江南出力一二。”
赵德昭心中一动,“不知兄台可否透露一二?”
“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樊若水忽然又朝窗外的秦淮河一望,继续道,“公子可看,这秦淮河就好比大江天堑,对面就是江北,公子与我所在的便是江南。对面之人若想到此处,一则可驾船渡江,二者可铺设浮桥过江。”
赵德昭已经明白他接下来要说甚么话了,他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樊若水之言。
樊若水继续道:“公子或许顾虑。然唐之所以安枕无忧,皆是因为有大江天险,所以宋伐唐重在渡江。过江登陆则江南平,否则只能隔江叹息。”
樊若水说了之后,抿了一口茶水,那苦味一下子密布了他的口舌之中,“可实际大江虽为天险,但如何能绝对阻击北方之敌?晋灭东吴,隋灭南陈便是明证。晋灭东吴先灭蜀据荆襄,宋欲灭唐必得先平蜀据荆湖,居高临下,顺流进攻江东。当年宋皇之策,便是为了日后灭唐做准备而已。”
赵德昭很想在这个时候为樊若水的精彩策略而鼓掌,只是当下在钟山茶肆,外间倒是有人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