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业言不由衷的笑着,拧腰避开了老汉的帮手。
这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太小,本来按照王守业的意思,是想跟张家人商量商量,把两个竹篓放在车上——至少也挂在车厢后面。
可老汉死活拦着,生怕儿子一个言语不当,就惹来泼天的祸事。
照他的说辞,这顺义坊张家是漷县一等一的豪门望族,莫说是王家这样的匠户,就算赵班头那样的遮奢人物,在张家面前也是奴颜婢膝的,哪敢有半句怨言。
这合情合理的要求,怎么就成了怨言?
王守业调整了一下肩带,揉着火辣涨疼的膀子,心里又忍不住冒出几句来。
“嘿!”
这时就听前面车上一声吆喝,父子二人抬头望去,却是那方头大耳的孙管事,自车窗里探出头来,顶着帘子呵斥道:“我家二公子心善,吩咐把车赶的慢些,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在路上磨蹭!”
心善?
我看是新骟的吧!
王守业直恨不能一刀砍死丫,可无奈老汉已经抢着赔笑道:“我们这就走快些、这就走快些。”
说着,又伸手去托儿子的背篓。
这窝囊日子没法过了!
一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