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低喃了一句,柯北举着酒壶愣了片刻,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门外已经大亮,眯着眼睛打量着小屋外有些刺目的光线,柯北猛地抓起酒壶,仰起脖子猛地灌酒,直到一壶朗姆酒快见底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酒终究没有喝光,他还为大胡子老爹留了最后一口,但是他整个人已经晕了,十五年来第一次饮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在没有大胡子陪伴的情况下度过了漫长枯寂的夜晚。
屋顶在跳舞,油腻腻的木桌在晃动,像是在嘲笑柯北。
酒肉穿肠,心却更痛了,奋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一颗颗晶莹剔透,宛如水晶般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带起两道深深的沟壑。
十二年前,柯北的母亲就是这样突然消失不见,十二年后他的父亲又同样消失了。
末世无情,现在就连他唯一的亲人都给剥夺了,他还剩什么?还有什么?
“老爹~老爹……”
晕晕乎乎的倒在冰冷的床上,随着柯北躺下一阵细碎的声响突然至他耳边响起。枕边一张写满了黑字的白纸出现在柯北被酒气弥漫的眼前。
柯北的脑子轰的一下,浑身的酒劲似乎瞬间消失了。
“兔崽子,老子有点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