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实际上只是下意识逃避的你偶尔地想起曾经与那人共有的时光时,泪腺便猛然决堤,什么都阻止不了。
士兵再坚强他们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罢了,他们可以在战场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敌人吞噬,面无表情地忽略耳旁呼啸而过的惨烈哀嚎。但当一切尘埃落定或者说暂时平息时,原本被肾上腺素所刺激,被战斗的强烈意识所填充的大脑空了下来——空了之后便有了余地,有了怀念的余地,有了悲伤的余地。
车轮在夯土的车道上前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马匹不时打着响鼻。东方的朝阳升起,圆圆的大火球开始放出光和热。车辆上躺着不少伤口接受了处理的伤员,有的在低声痛苦呻吟,有的则保持着安静——不要误会,之所以安静只是因为他们的承受能力远远超出自己的同僚或是伤势较轻而已。
其他的没能熬过昨晚。
虽然有苏墨提供药物,可还是有一部分早在之前就失血过多或是脏器感染而无力回天。
很多人都低着头,脸色阴沉,眼中写着低落和绝望。
这是打击极其沉重的一战,单从减员就能看出来——伤亡超过整整百分之五十!!
这是自从苏墨和利威尔加入调查兵团整整三年以来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