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听到这里,岳阳心中不禁苦笑起来,这位卢象升果然如同史书所说的正直得近乎可爱,他沉吟了一会说到:“好叫督臣得知,末将虽然今年喜获丰收。但麾下流民却有数万之多,加上养兵所费甚巨,这些粮食也不过堪堪够吃而已。即便是想上缴朝廷也是有心无力,再者说了。即便是末将想上缴,恐怕也会引来朝野非议,是以末将觉得还是按部就班的做事好。”
卢象升是何等聪明之人,岳阳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岳阳的意思。岳阳的这番话包含了两个意思,一是如今他还没有余钱献给朝廷,心有余而力不足。二是华夏人历来奉行的是中庸之道,讲究的是枪打出头鸟,别人一个个都拼命的偷税漏税,偏偏你自己跳出来要多缴税,你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岳阳真要这么做的话自不必说,肯定会遭人妒恨,将来来自其他方面的阻击肯定是少不了的。
卢象升轻叹了一声便不言语了,这时有一名丫鬟拿着一个托盘上前奉茶,卢象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开始沉思起来,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陷入了一片有些怪异的沉寂中。
过了一会,岳阳就发觉卢象升放下茶杯,望向自己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而一旁的杨廷麟却是暗暗向卢象升使了个晦涩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