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已晒成古铜之色,骤然看去,恰似一尊钢铁雕琢的人像。
风浪呼啸之中,他的目光仍是锋锐得如同一道闪电,能灼伤世上任何敢与其对视之人,在他手上则紧握住一口长达六尺的奇形乌鞘长剑。掌背已是青筋暴突。似是他宁可失去世上一切。也不愿将此剑放松片刻。
这人竟是在船毁之后,手握铁剑为杖,自海底一步步走了上来,那如山之海浪,足可将咫尺之地化作天堑,却也无法令他的脚步迟滞半分,那汹涌咆哮的巨浪,纵然可以摧城毁岳。竟也无法动摇他的身躯。
他非但已将身体内外练成了钢铁,精神更是坚硬如万载不磨之磐石,一旦确定了目标,便绝不会改变。
只见他上岸又走了几步,身子便扑地倒下,但他在倒下刹那之前,身子仍然如枪一般挺得笔直,目光也仍然厉如闪电!
长夜渐逝,云层渐薄,曙色降临沙滩上沉睡之人。忽然翻身,跃起。左掌又复紧握长剑,动作之轻灵迅快,笔墨难以描述,但他却绝不肯多浪费一丝气力,身子乍然站直,全身肌肉立刻松弛。
他衣衫还未干透,全身俱是沙土泥垢,但他却绝不伸手拍打,只是从怀中取出只油布包袱。
包袱里有页描画极为详细的地图,还有本写满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