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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水,身上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些输送着什么,有些抽取着什么,尤其脑后的那根管子,无视她正在承受的痛苦,不依不饶地送来战马、鸭子、蛤蟆,和蚂蚁。
于是她醒了,不能不醒。
于是她愤怒,不得不怒!
“吼!”
本意呐喊,结果只是闷吼,她发现嘴里竟也塞着管子,本能地伸出手,捉住,扯出,丢开。
管子在水中摇晃,气泡连成了串,她的动作没有停顿,开始清理束缚,将一根根管线拔出。
伴随着剧痛、与一个个伤口诞生,转眼间,各种颜色的液体与水、还有她的鲜血混在一起。视线变得模糊,浑浊的水箱里,她摆脱掉那些捆缚自己的“锁链”,开始下一步举动。
先翻个身,再爬个圈,然后艰难地站起来,她的动作僵硬,姿态有些怪异,样子看去就像一只脑子迟钝的小狗,或者脑子里有多个意志,弄不清自己该如何站立。
是只用双腿?还是加上两只手?
脑子里的东西太乱,虽然没有新的战马鸭子蛤蟆和蚂蚁进入,但是原有的已经足够多,让她无法专注精神,解决最简单的疑问。
她只能依靠本能,加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