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脊狭窄,寒风凛冽,稀稀拉拉二十几人踉跄奔逃,快要走到绝路上。
左侧斜坡连着悬崖,右侧斜坡之下是深坑,哪边都不是出路。而在身后,几条白色身影若隐若现,时而借着寒风送来嘲弄。
“你们是联邦的骄傲和未来,那么多人,一个有勇气的都没有?”
“所谓天之骄子,不过是一群无用的猪。”
“猪都比他们强。”
“杀!”
刻意喊出来的声音,落在最后的学员被扔下斜坡,无助的哀嚎良久未绝,如刀剑刺入耳膜,穿透心肺,把与胆气有关的东西撕成粉碎。
“不走了!”也许是绝望,也许是愤怒,上官飞燕停下脚步,嘶哑的声音大喊道:“他说的对,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害怕?”
听到这番话,不少人停下来,表情凄惶,身形摇摇欲坠;伤员们干脆躺在地上,喘息、咳嗽、哭泣,甚至有人捂着喉咙呕吐。
这不是一支能战的队伍,别说二十几个人,即便有两百人,也只能任人宰割的份儿。
对追杀的人而言,这是可以放心收获的时间,是用耐心守候来的丰硕果实。
“胡闹!”黄君安回头朝她怒吼道:“你想让大家全都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