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动作让他感觉到痛苦,冻伤的脸孔仿佛固体一样失去活性,肌肉收缩的时候,感觉好似有几把刀子在脸上划,火辣辣的疼。全身神经都好似麻木掉了,雷鸣有时怀疑自己不再是整体,而是被切割分成几块。
他有些绝望地抬起头,眼神充满伤痛与无奈。
远处,白雪覆盖大地,与周边浊泥覆盖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附近,将士们踩着齐膝深的泥浆努力排水,用机械、机甲、木杆乃至身体将泥水冰碴推到河里。
大雪,薄雾,泥泞,严寒,地面到处是能够淹没人的深坑,血肉之躯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岂止是一个“苦”字所能形容。
“不要停,不能停!动起来,给我动起来!”
军官们试图鼓舞部下的士气,起初威武雄壮,渐渐变得沙哑无力;寒风肆虐,人们的嘴唇布满裂口,鲜血来不及溢出便在极低的温度中凝固,变成紫黑色。到后来,人们的脑子里渐渐空白,盲目地、本能地抬腿,迈步,拽动肩上的绳索。
偶尔有人踩到深坑,短促惊叫唤醒周围的人,虽然引来一番忙碌与混乱,但却将死气沉沉的气息驱散一部分,若能成功把人救出,兴许还能引发几声爆笑。相比之下,人们最怕听到爆炸的声音......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