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时辰之后,马车来到了一个小巷,这里是宁致远宅院的后门,青衣小帽一边请李永生下车,一边抱歉地发话,“事急从权,还请李郎海涵。”
“无所谓,”李永生很随意地一笑,然后眼睛一眯。
他看到一个人被脱得精光,被绑在石柱上,一边正有人拿了细细的皮鞭,蘸了水抽打。
皮鞭虽然细,但是看份量绝对不轻,一鞭子打下去,被打的人就浑身颤一下。
“这是昨天的门子,”请他来的太监低声发话,“李郎上门,他竟然不留客,抽他五日时间,死活看他造化了。”
李永生的嘴巴动一动,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昨天的事,其实不能怪门子,他来看伤患,门子留下了礼物,将人送走,这很正常——宁御马还生死不知呢,怎么迎他进来?
但是同理,现在抽打门子也正常——李永生上门,你竟然将人送走了?
说来说去,还是宁致远这边有人担心李永生心里不快,索性在他路过的地方,公开惩处门子,缓解他可能的怨气。
这种时候,他实在没办法开口说情。
跟随的太监见状,心里暗叹一声,看来指望这位爷出声帮腔,希望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