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快要崩溃的老人仍然没能入睡。
而今天就是与洋人谈判的日子,李鸿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外交……哪里有什么外交,积弱之躯苟延残喘罢了,所谓的谈判只是看看人家狮子大开口的底限而已,有没有精神都无所谓。
就像1919年的巴黎和会一样,哪怕是作为战胜国也只能卑躬屈膝罢了,何况现在还是个战败国,连首都都被人拿了去的丧家犬。
清政府代表团在一片哀鸿遍野的叹息声中进入了谈判会场,他们对面则坐着是服色各异的外国军队代表和使节,气氛出奇的庄重。
其实李鸿章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这些洋大人似乎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一个个坐在那里神色恍惚的。
但作为战败国,在人家没说话之前,他没有任何资格首先开腔,唯一的办法就是坐在那静静等着。
时间滴滴答答的往前流逝,足足一个小时没有一个人开口,虽然有不少窃窃私语,但的确是没人首先说话。
这就让李鸿章很诧异,他侧过头问随行人员,可随从同样表示一无所知。
而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皮鞋叩地的声音。屋子里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了出去,接着只见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从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