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激发出了他身体当中的潜力,他一走就是整整两天。
到第三天晌午的时候,他看到一座桥。
横跨在河面上的石拱桥,桥墩处生着青苔。河水此时已不复从前的汹汹之势,变得清且浅。
一个老翁在河的那边垂钓,潜水处有水草飘荡,有透明的鱼虾嬉戏。更远处又是一片小镇,炊烟袅袅。
李云心的心里一松,就险些倒在地上。但他仍强撑一口气,摇摇晃晃地提着剑走上那石桥,往镇里去。
老翁抬头看了他一眼。李云心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蓬头垢面,手臂带伤。缠在臂上的布条已经被血浸透成黑褐色,伤口有些麻木,并不十分痛,也不痒。李云心知道这不是好兆头。
衣衫褴褛,但手里又提了一柄精钢细剑——这可是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
他便低了头加快脚步,踉跄走了一会儿便看见镇口的牌坊。
清河镇。
牌坊下两个皂衣差人抱着齐眉短棍,皱眉瞧着他。等他走近了,就伸手将他拦住,警惕地盯着他的剑:“往哪里去?”
李云心觉得身上越发的乏了,在野地里逃命还好,总有一口气在。到此时见着了人烟,那口气早已经消散去,觉得身上的每一条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