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喊了一会儿,屋顶上那声音才又悠悠传来:“我要你那黄脸婆做甚。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这发火药,色黑,叫做黑药。配比么,乃是七点五……唔,十五分硝、两分磺、三分炭。依着这个配比混好了,以木槌轻轻地锤细了,然后——罢了,这些你该都晓得。这样,便可得黑药。”
汪生大气也不敢出,瞪着眼睛记下了、在心里又默念几遍,随手摸了什么飞快地划在泥地上,才又问:“……为何告诉我这些?你想要什么?”
屋顶上那人略一沉默,便道:“我知你受于家轻视,心中抑郁,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于家人。我呢,同于家也有仇怨。你要问我是谁——可听说过钱家堡?”
汪生愣了一会儿,微微皱眉,大惊:“你……你……你是钱家堡的人?那不是从前大庆武林第一富有的豪门?后来被飞鹰堡灭了门?!”
李云心坐在屋顶上,无声地耸耸肩——看起来那钱三娘没吹牛,那个钱家堡果然很是有些名气。
便又面无表情地恨声道:“是。就是那个钱家堡。钱家堡被灭,钱家堡的人可杀不干净。我们原本来了渭城安身,开一家镖局。岂知那家镖局又被于家和大镖行设计陷害,如今也开不下去了。”
“今夜我们就动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