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弃欲,按部就班。而那妖魔……都已玄境了,你叫他怎么去渡那些劫?嗯?妄心劫?他要太上大道!他怎么放得下!”
“所以要我说为什么那些大妖魔不显圣、广聚香火?我觉得……应当也是晓得这一点了。”李云心说到此处,忽然沉默下来。
……并且沉默很久。
刘老道一直静静听他说话。到了此时,微微叹口气。略迟疑地伸出手、犹豫一下子,还是在李云心的膝头轻轻地拍了拍。
“心哥儿你……是不是心里烦躁?”
“同我说说吧。”
他知道今夜的李云心,同以前是大不相同的。
从前的李云心也会嬉笑怒骂——“蠢货”、“智障”之类的词儿,是他常用于评价别人的。但那时候别人的事情也都是别人的事情,心哥儿是站在岸边、身上干干净净,去说他们的。
然而今夜的心哥儿……虽然侃侃而谈。可刘老道知道,他自己也浸在那情绪里了。
方才他接那红薯干时失态,实则今夜从头到尾,他都在失态。
心哥儿此刻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就如同他从前评价别人的那样子——这个人,漏洞百出。
这老道士便在心里百感交集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