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决然笑了笑。再要说话,听见门开了。
于濛抱着他那一柄华丽的剑,出现在门口。
于家的少爷眼圈发黑,发髻散乱,看着狼狈。但眼神却很亮。像是一个重病的患者在弥留之际、燃烧仅剩的一点生命力迫出来的光。
他看看乌苏和离离,又看看应决然。隔了半晌说一句话:“多谢。”
应决然挑了挑眉,抱着他的黑刀看于濛:“早听说于家公子很有本领。今日见——没受什么伤,怎么倒叫两个小姑娘护着你,自己藏在屋里。”
乌苏咬了咬牙:“应大侠,我家少爷遇见那种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少爷先前并不想苟活,是我和妹妹下药迷晕了他,才将他偷运出来。药效未过身子不爽利……”
应决然听这小姑娘忠心护主,嘴角泛起一丝微嘲的笑:“都不算理由。武道,一往无前,无坚不摧,才是正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直面生死——不在生死中领悟,怎么成就神功!”
“我不再出剑了。”
应决然说到兴头上,却突然听见于濛低低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声音虽然低沉,却很有力。听着不像是一个心灰意冷之人说出的颓废的话,倒更像是用低沉的语调表明自己的决心。
应决然一愣。看见那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