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域则少得可怜。哪怕在诸大城中都有驻所,却也只是泛泛地撒了网——而那网眼又太大。
到第二天的时候,长治镇周边的“小树”已经被砍伐干净了,人们开始对付那些更大、更粗的巨木。一整个镇子的人都被动员起来。青壮年的劳力不舍昼夜地劳作,老弱妇孺则负责饮食杂物。这小镇从未如此刻这样齐心、忙碌,但伴随着忙碌的恐惧感也是挥之不去的。
可镇上却总是有异类的——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两个更年轻的女人。
这三人是在前些日子来到长治的,借住在于家,据说也姓于。不过是那男子姓于,两个女孩子无姓,只有名。一个叫乌苏、一个叫离离。
这三人成为了镇上唯一的闲人。可其实是那男人最闲,两个女孩子还是要忙碌些的。
譬如说,姓于、名为于濛的男子在晌午的时候搬了一张椅子、在于家的门口坐着,看镇上的人来回奔走忙碌。青石板铺就的路上,汉子们吆喝着号子、带着满脸的急火气扛着木材往镇北边的木料场走。他们的衣裳都被草木勾破、脸上是灰尘、泥土与汗水调和出来的痕迹。发髻也蓬乱,甚至嘴角还起了燎泡。
然而在于家青石砖砌城的门内,那于濛四平八稳地端坐在藤椅上。右手捧着一壶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