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尽是忿忿不平之色。到了丁敏的马下先骂:“他妈的,这些北胡子,欺人太甚!”
可他也晓得事情轻重缓急。骂完了马上又道:“我离得远远就把我拦回来了,什么都不说,只赶我走。队正,这些北胡子是不是要黑了咱们?”
丁敏皱眉向前看了看,低头问他:“看见是什么人没有?”
燕二喘着粗气:“我也不晓得是哪里的兵,但是远远看着衣甲鲜明,体格也很大,比那些北胡子还大。我只看了个大概,但是……看不出是什么来路。”
丁敏微微一愣:“你也看不出?”
燕二是许谋带着的。虽然年纪小,可见识并不少。从庆国的南边到北边,五年里大小的营盘过了个遍。又被当做精锐的斥候来培养,因而是很有些见识的。
可如今他这样说,就意味着前面出现的那支军队对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就连推测一下子的可能性都没有。
在这漫卷山里……庆国人、业国人、余国人、离国人,或者再有辰国、烈国人。燕二说看不出,还能是哪一路的?
丁敏便看了看许谋。两个人略想了想,丁敏道:“我过去看一眼。”
他是老军,自然很不喜欢情况不在掌控之中的局面。一无所知的感觉是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