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北做生意的人是最晓得“闲事莫管”这个道理的,于是只是远远地看,并不来叨扰。
如此过了十几息的功夫,李云心才道:“苏翁?”
年轻人的半张面孔被酒坛遮挡,只有一只眼睛往他这边瞧了瞧。
随后又转回去。
就在李云心打算再问一声的时候,他将酒坛一推,那大黑坛便嗡嗡地转了几圈,立在地上了。
“是你呀。”他有气无力地说——像是几天没有吃饭、又像是刚刚大梦一场,“唉,我知道你会来。”
说了这话便靠在长凳上,将两条胳膊软塌塌地垂在身旁,像是连坐直都觉得太费劲儿。
李云心轻出一口气,想了想:“当真是苏公。洞庭一别之后已经过了几个月,苏公的变化倒是不小。但怎么沦落到讨酒喝的地步了呢?”
苏生喘了几口气。倒不是因为疲惫、劳累。而更像是因为……此前觉得喘气都费劲儿,于是所以憋着了。到如今憋不住,才猛吸几口。
“沦落?唉……”他有气无力地动了动手指,算是摆了摆手,“懒得说。既然你来了,就好了。你……帮我。”
李云心不动声色地说:“好说。帮你什么?”
苏生的眼皮颤了颤。花了好些功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