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
“哈……说着玩罢了。终究都是玩耍——”他连声笑,却并不回头,“把你也唬住了吧。”
但辛细柳却并未笑。
反倒更叹一口气。
悲惶凄凉又孤独的人是可怜的。可是……既悲惶凄凉了,却连这些情感都不好轻易流露,只得用笑来掩饰的人,似乎才更可怜一些吧。
李云心……到底是怎样的人?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又低头看李云心先前题在画上的那四句诗——
酌酒与君君自宽,
人情翻覆似波澜。
白首相知犹按剑,
朱门先达笑弹冠。
这四句当中所隐藏的强烈情感几乎要冲破纸面了!能写出这样的诗句的人……该是有怎样的感悟、怎样充沛的情感!
李云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她便终是忍不住、又问:“这四句……是龙王做作的么?”
李云心略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头:“哦。”
他先应一声。再过足足三息的功夫,才轻描淡写道:“旁人的诗。我抄的。”
辛细柳抿了抿嘴唇。
这样的诗句,在世上也该颇有文名了吧。玄门接受天下供奉。这供奉,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