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前世就是这种人。前世的他……不是情感的生产者,但一定是最娴熟的利用者。
自在云山下往远处黑暗中看了那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开始……他便意识这件事。可他晓得什么李淳风上官月,其实都很有理由做出某些事。
他们要生一个孩子来用。无论谁跑到这孩子的身上都要被用。他自己跑进来,能怪谁呢。然后事情按部就班一点点地发展,其间种种过往令他产生某些情感……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做大事。利用。没什么的。
然而他竟愚蠢地为这情感流了一滴眼泪。
可他面对李淳风的时候,当心中的怒意生起时候,他便意识到自己或许无法隐藏、压抑这种情绪。既然无法压制,便用他一贯的法子来办——有一分的喜悦,便放大成九分。有一分的怒意,就要火气冲天。如此别人琢磨不到他的情感,也算是用心在演戏。
他或许放浪形骸自由自在地活着,或许躲在坚实的七重堡垒当中。他并不在意这些……只是。
只是当他这一次叫自己的怒意无所顾忌地放大的时候,却感到了令他心惊的舒适。
他因为这愤怒而舒适……他因为自己可以对李淳风释放出这愤怒而舒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