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要破例。反正这群人闲来无事,陪他说话也是觉得解闷儿的。
那行商武家颂带了他娘子也来上面走——但他娘子昨晚起浪的时候下床没站稳、跌断了手。脸色就不好看,神情恹恹地和武家颂倚着船舷站着、往这边看,并不凑过来。
武家颂似乎很开心——虽然自家娘子伤了手就好比剜了他的心头肉,然而到底不去和那群闲汉搅在一起,又叫他舒心了。倒像是一个人在喝热水,又烫又舒服。
他这一开心,就大方起来。叫住在甲板上卖小食的小贩,捡了几样用衣服兜着,一样一样地逗她娘子吃——潘荷就皱着眉每样都吃一口,推说身子不舒服,再不动嘴了。
武家颂便把剩下的都怜惜地吃了,连指缝儿里的渣都不放过。
饶是潘荷有心事,瞧他这样模样也皱眉。可到底没办法——十来年都如此的。
李云心身边倒是有知道武家颂的。看他这模样,就把他的事拿来给李小神仙献宝——指望将他哄得开心了,随便给自己瞧瞧。
“……他从前生意可做得大。名下什么产业没有?赌坊、酒楼、客栈——连铜矿都有两座。早十来年的时候我还和他一起跑上京那条路,一起吃过睡过。他是赶了好运,攀上京里一个高枝儿——这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