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忐忑的温暖。这种温暖仿佛一柄巨锤击中的她的心灵,才意识到……自己险些错过了什么。
她从前走得太急、跑得太快了。急到快到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想一想——倘有一天她站到了权势的巅峰……最终想要的又是什么呢?是并不能触摸得到的权力,还是耀眼却冰冷的财富呢?这两者,都不能在这样的寒风冷雨里,带给她温暖与慰藉。
潘荷再一次哭起来。从喉咙里挤出些模糊不清的哽噎字句——武家颂再一次叹气,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别哭了。”他轻声说,“咱们能怎么办呢?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唉。”
他侧脸在潘荷湿漉漉的头发上蹭了蹭:“唉。从前我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每天有多么担惊受怕。到如今……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还能怎么办呢?……唉,咱们好好地过吧。你我还有许多年……咱们把事情都说清楚……你看我哪里能帮得到你。我帮你离了那个堂会……咱们继续经商赚钱、生个儿子,好不好?”
潘荷仍在哭。但两人的衣裳本就被海浪浸透了,并不怕被潘荷的泪水再浸湿。
她这样放纵地痛哭了一会儿,武家颂便轻声安慰她、拍着她,仿佛在哄一个伤心的孩子:“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