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新洗过、又用铁勺盛了滚烫的水熨平的。
出现在门口时,客栈的伙计以为是来讨赏钱的——这些日子东海客栈的后厨卯足了劲头开工,每天要蒸上几十斤的馒头散出去。伙计忙了一天,又在门前受冻,巴不得快些把笼屉里剩下的几十个已硬得像石头的馒头都散走,好下了工回家过除夕去。
因而见了这老道,忙将笼屉掀开。边往白布帘里装馒头边呵白气:“来来,都拿走都拿走,咱们都回家过年去——”
听了他这话,老画师咳一声:“贫道不是来讨赏的。贫道是来寻人的。”
边说边往一旁站了站。好像伙计的话叫他觉得自己的人格遭到了侮辱。
伙计讨了个没趣,没好气地把馒头摔回笼屉里,皱眉:“找谁?这里你认得谁?外面来的吧?”
老咳一声,叫自己显得庄严郑重:“老道我找——”
“没你要找的人,啊!”伙计仰起脸,不理他了。
老道也皱皱眉,看看他。却不走——又往旁边挪开两步,站到客栈的门边儿不说话了。
伙计觉得他不识好人心,有心叫他站着受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陆续有几个人来将剩下的馒头讨走了,伙计这才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店里去。这时候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