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于是看清屋子里的模样。
不见有什么火烛,却很光明,仿是下午,有暖洋洋的黄光。
一位四五十岁的黑发道长也穿了道袍,坐在一张桌前。这位道长的道袍也朴实无华,苍青色。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用流水织成的。
老画师瞧见他的面目,忙道:“啊……走错了、走错了。见谅、见谅。”
他边说边要退开去,却见那人抬起头:“赵老弟,没错。是我,刘公赞。”
老道愣住了。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正在此时,镇上有人家放了爆竹。啪啪一连串儿地响,才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他眨眨眼:“你……我……”
边说边梦游似地走进屋,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在刘公赞的身边落了座的。更不晓得怎么想的——盯着他打量半天,才道:“你……今年该有六十六了啊……”
说了这句话,才如梦方醒,赶紧闭了嘴。
亲见刘公赞时的惊诧,险些叫他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在离开李云心的这几个月里,刘公赞做了一件李云心难以做到的事情。他建立了一张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即便这网络在许多人看来是很松散的、上不了台面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