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
浪翻云淡淡道:“各人有各人的道,庞兄也不必强求。”
庞斑哈哈一笑:“庞某并无强求的意思,只是浪兄一直深不可测的境界,让本人很是好奇。浪兄的道又是什么。”
浪翻云用手拨了拨船下的流水,接着站起身来,静思片刻道:“那天是惜惜的忌日,浪某乘船泛游洞庭湖,忽然空中下起了微微细雨,浪某沐浴雨幕中,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嘿,浪某的覆雨剑本就是依洞庭湖水性而创,所以洞庭湖可以说是我的良师,对于洞庭湖的潮起潮落,晨霜晚露,丝丝流水无不在浪某的心中。那一天,我蓦然发觉到,原来空中的朦朦细雨竟是洞庭湖水,在那一刻,浪某意识到,这天地之间的一切莫不是在循环之中,湖海之水升腾至天空之中,之后又化为雨水重归于江河湖海,世间的一切莫不是如此。即使生死之别,有生而死,由死而生,也不过如此。在那一刻,浪某悟到了,世间一切都是在循环之中,正是这循环往复使生命有了活力,使人生有了色彩。”
浪翻云的境界之所以深不可测,是因为他即如大海一般,显露在外在的覆雨剑只不过是海面升腾而起的云雨,实质的内在却一直隐于广阔无际的大海之中。
庞斑叹道:“浪兄之道,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