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就会浮现出爸爸在这里办公,她坐在他的膝上咬着棒棒糖看漫画,那样的小女儿娇憨,那样慈祥的疼惜,如今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事发之后,整幢楼里,她最不敢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为什么他要那么残忍?为什么?
“你想死的,是吧?”他拉着她直直地走到书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拆信刀,锋利的刀刃在光线里一闪一闪,分外阴森。
“我说完要说的,你若要死,随便!”
她定定地望着那把拆信刀,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半晌,她缓缓地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他唇边又浮起了讽刺的笑,松开她的手,后退几步,望着窗外眼熟到刺痛的景致。
这个世人,人事变迁都影响改变不了,便是万物的自然更叠。二十二年前是如此,两个月前,依旧如此。
黑色的眼眸,深邃得一如不可见底的海,平静无波,很轻很柔地说了两个字……
“真相。”
三十几度的高温,没开冷气的房间。
厚重的落地窗帘有气无力地垂在地面上,挡住了亮晃晃的太阳,却让房间的热气散不出去,阴暗而潮湿,呼吸间都是闷热。
唐菲胭坐在那里,那个她曾经最喜欢坐的位置上面,只是那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