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把不大情愿却还是答应暂时离家的小燕子带走后第二天。院子里,桃树下,李虎丘正坐在石桌前数花瓣儿。他现在已能够确认这座宅子的周围一直有人在监视,就在昨天夜里,他甚至挨个拜访了那几个监视点,通过偷听他们聊天的内容,李虎丘知道这些人皆是甬城国安局的特别工作人员。这些人监视他却并不了解他,更无从想象他的一身本领已大到可以对他们进行反监视的程度。他们所知的桃树下那个看上去忧郁无助的少年在他们眼中就是那等待鱼儿上钩的饵料。他们不知的是那那上钩的鱼儿是怎么打算的,那个看来无害又无助的鱼饵是怎么想的。
李虎丘现在已经能大概想象出这件事的始末,既然周青云和燕复农都有政府背景,那么他们竭力要抓住的王秉建恐怕也绝不会是个简单的民间资本家。他还记得周青云讲的那个故事,其中一个破绽当时还令他感到疑惑来着,但偷听了周青云和那位疑似燕复农的老者谈话后这个疑问已不成问题。他记得周青云说王秉建就是举报福德楼私通敌特的那个检举人,既然他是检举人,又为何他把敌特的帽子扣在师父头上后自己反而还要弄的狼狈跑路呢?李虎丘当时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只认为是周青云有问题,话里含着水份。现在却可以确定,那个王秉建的身份颇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