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树下的花瓣儿嫣红似血,散发着淡淡芬芳,树下之人却不知明年是否还有机会再见这花红柳绿,细嗅这春之香韵。
小区的白石路上,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伙人逐渐出现在王秉建的视线里,为首的白发老者,虽然多年不见,他却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燕复农,落后燕复农半步的是周青云,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几名精悍的年轻男子。
非惊才艳艳之资不足以成为大奸之辈,这样的人给人的观感常常不差,他们总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姿态,就算是面对生平大敌之时,他们也绝不会似普通人一般,龇目欲裂,咬牙切齿,哭吼愤嚎。王秉建好整以暇,一派从容不迫,老远便抱拳笑道:“师兄,一别十余年,师兄你一向可好?你想念我这师弟,只需派人送个信儿就好,天涯海角我都会到的,何必搞出这么大阵仗,让这么多年轻人受你我之累。”说罢,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树下的李虎丘。
匆匆走来的白发老者确是燕复农。他快步走到燕宅门前,周青云和几名青年紧随其后。李虎丘看着眼前身形虽未见一点佝偻之意,头上却已是银霜赛雪的老者,都说女肖父相,只见他眉目之间依稀跟母亲有几分相似,心中更加断定他便是燕复农。他不由想起燕雨前说过的那些关于这位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