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虽然已经止住,但弹道翻滚造成的破坏却还在时刻挑战着虎丘的忍耐力。
山路上到处是雪融水形成的坑洼不平,非常难走,路边一面是缓坡,一面是黑漆漆的树林,道路十分难行。李虎丘想起了华容道,忽然仰首哈哈一笑。原指望东阳或尚楠会问一句大哥何故发笑?可惜这哥俩都没心情为他捧哏,虎丘只好自己解说道:“我笑那隐门中人不会用兵,如今你我兄弟三人,重伤的重伤,轻伤的轻伤,只剩下最不能打的东阳,他们的主脑若有心计,便当在此埋伏下几位高手,若真如此,你我弟兄便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了。”
四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天地昏暗,分不清是雪还是细雨在天际纷飞。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李虎丘喟然一叹道:“这里终究不是华容道。”
东阳恍然道:“虎哥也不是曹操,我们俩也不是张辽许褚。”
尚楠抬手一指前方,道:“前边有一处山洞可以避雨,咱们过去休息一下吧。”
山洞里。
李虎丘坐在干爽的石头上,扶着腰骂着:“他妈的,忒疼!”
尚楠对东阳,欣慰道:“还能骂人,说明问题不大。”
燕东阳过来扒开李虎丘腰间包裹的布条,发现布条已经和血凝连在一起,李虎丘忽然神情一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