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贺緕听在耳里,心中不由一动,问道:“听你口音乃是京下人氏吧!”
“正是,末将以前在大梁北面招讨使段凝麾下当差。段凝降于晋贼后,因为不愿屈身事敌,便逃出军中,投奔南方的亲戚,正好遇见朱总管北上,便投了吴军。”洪建德坦然答道。贺緕听到这里,心底也不禁暗自黯然。作为和晋军打了几十年交道的梁国名将,他自然对领着五万大军段凝不战而降的段凝嗤之以鼻,像洪建德这种不愿屈身事敌,宁可私逃的行为,在他的内心深处,不能不本能的生出一股好感来。至于其后来投靠吴军,这也怪不了他,毕竟那个时候汴京已经陷落,梁国已经不复存在,他一个中级军官,就算是想效忠也没出效忠去了。想到这里,贺緕的脸色微和,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接过书信,一边看信一边问道:“我未曾进犯吴军,为何吴军却先来犯我?”
洪建德昂然道:“无他,总管据要害之地,却无自保之力,若不先取,只恐为他人所取,反为大吴之害,故先以兵取之!”
贺緕闻言脸上顿时现出怒色,旋即又现出无奈的神色。正如方才洪建德所言,贺緕所据有的关中、河中之地地势十分紧要,但偏偏自身实力太弱,不足以自保,如果吴军不先抢占了,就会成为其他势力进攻己方的基地。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