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也懵了,如果张子安不是中文系的学生,那他也不能拿扣学分来威胁他了。
张子安有苦难言。
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自己一开口,那只贱鸟准会替他配音。所以,他要么不说,一说就要大声说,压过这只贱鸟的音量。然而他说什么呢?说刚才不是自己在说话,是有一只你们看不见的贱鸟在替我配音?那就完蛋了,估计要被送到精神病院电疗。
他进门后为了图清静和方便,选了最后一排座位里靠近过道的位置,周围没有半个人,因此也不能让别人来背锅。他有心一走了之,但好不容易找到这只贱鸟精灵,哪能就这么放过?
“你以为不是中文系的学生我就治不了你?”老师气呼呼地说,“告诉你,单凭扰乱课堂纪律和侮辱老师这两条,告到你系主任那里至少就是个记过处分!”
这个老师的威胁在张子安看来就像是毛毛雨一样无所谓,他只是在想怎么尽快把贱鸟精灵捉住,然后速速离开。
张子安的态度在这位老师看来完全等于蔑视和漠然。
“好好好,你小子有种就等着,别跑!”这位教中文的老师已然风度尽失,连这种混混骂街的黑话都说出来了。他掏出手机,找到保卫处的电话,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