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吼道,一张嘴就有咸涩的海水涌入口中。
每轮潮头之间都有短暂的间歇,他扶着轮椅顶住一轮浪头,趁下一轮浪头涌来之前,使劲拉着轮椅往后拖。
少女的头发也被海水打湿,她提起手掌遮住脸颊,避免被浪花冲击。
海水涨得飞快,张子安往岸边拖轮椅,而海水也步步紧逼,水位始终维持在没膝的深度。
直到挺过三轮潮头,他把轮椅往后拖了十来米,水位降低到没过脚掌的高度。
脱离了危险,他又把轮椅往后拉了几米,直到脚下踩到相对干燥的沙滩,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全身几乎脱了力。
他顾不上说话,只能不住地喘息。
可能是由于转动不方便,少女一直没有回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不停地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张子安注意到,她的宽檐帽被海风吹到了岸边,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几步远的沙滩上,就紧走几步过去,捡回宽檐帽递给她。
“是在找这个吗?”
少女如获至宝,伸长双臂接过来,端端正正戴在了头上。
由于她那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被海水打得湿透,呈半透明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张子安也刻意移开视线,不去直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