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压力恐怕比这个要大十倍,现在好歹还有一间坚固的木屋作为屏障,而不是一顶薄薄的帐篷。
第二天早上。
米勒太太从里屋开门出来的时候,他也一翻身坐起来,抹了把脸。
木屋没有自来水,所有水全是自己运来的,生活相当不方便。
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张子安告辞出发——森林里天亮得晚、黑得早,必须要尽量利用白天的时间多赶路。
小木屋里勉强能收到手机信号,但信号强度不足以上网,他把木屋的gs坐标用短信发给依然留在美国的小雪和国内的朋友们。
米勒太太睡了个安稳觉,精神好了很多,问他预计要几天出来,言外之意是几天不出来她就去报警。
他不敢下断言,这里面涉及到太多的问题,比如他是个新手,完全没有单人森林徒步的经验,估算不出自己的脚程,又比如万一发现异常状况而追踪下去,天知道要多久,最后他含糊地给出了七天的回答。
来到这里后他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万一真遇到什么危险被困在森林里,指望警方展开高效率的搜救大概没希望,真到了那种地步,报警也没什么用。
徒步包已经准备好了,又大又沉,里面装着帐篷、防潮垫、锅、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