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跑了。
郊狼们好不容易适应了篝火,一下子来了个更厉害的光源和热源,顿时乱套了。更倒霉的是那只美国獾,它屁股那里的毛发又多又厚又干燥,像一把扫帚,一点就着。
空气里除了硫磺味道之外,又多了蛋白质燃烧的臭味。
它疼得尖叫连连,没头没脑地到处乱蹿,但是把它奉为军师的郊狼们却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这个移动的火团牵连到自己。
如果换个地方,这只美国獾可能就直接被烧死了,不过附近恰好有条小溪,张子安和鹿群是挨着溪水扎营的,它跑着跑着大概是跑明白了,一头跳进溪水里,这才把身上的火扑灭。
再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它身体后半截的毛已经全被烧光了,都露出了肉,前半截的毛也被烧得半秃,用那个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狼狈不堪。
它再也顾不上郊狼群,一瘸一拐钻进树林里,消失不见。
黑狼狗好歹也是久经战阵的首领,一看己方的气势大挫,群狼们无心恋战,只得恨恨地长嚎一声,跟着美国獾也钻进树林里。
其他郊狼们也全都灰溜溜地跑了,森林里恢复了平静。
理查德也恢复了睁眼瞎状态。
道路火炬还在燃烧,光芒已大为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