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梦中梦,像俄罗斯套娃一样无限嵌套。
她的梦最可怕之处就是这种无缝衔接的平滑过度,模糊了现实与梦境的分界线,让人根本不知道是何时入梦的,也不知道到底醒来没有。
沙沙。
长裙拖曳于草坪的细微声响从他的头顶方向传来。
紧接着,蓝天白云的背景中,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孔出现,发髻高挽,面无表情,眼眸却闪着蝴蝶般七彩的光芒。
她依然穿着汉服,是他没见过的一件,依然是那么合体而华丽。
“哟!好久不见!”
他故神作书吧镇定地抬手打招呼,“最近怎么样?吃早饭了没?”
她没有回答,仿佛不屑于回答。
张子安努力堆出胜利者的笑容,虽然心里没有半点儿底气,大喇喇地说道:“我又赢了,一眼就看穿你设下的迷局,毕竟我也是老司机了,只是小慌了一下……”
庄晓蝶就这样居高临下沉默地盯着他,反而把他越盯越心虚。
半响之后,她缓缓开口:“你要在地上躺多久?”
“躺在草地上很舒服,你要不也躺会儿?反正地方挺大的……”张子安信口开河,既然在气势上无法占上风,那就只能言语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