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太过于浓烈,猫儿受了惊,喵呜一声飞窜出了破院子。
少年望着跑远的猫,再看看落到地上的方才自己费力吹出的枯草,双眼中迸发出的光彩瞬间逝去,转为黯淡。
就算用草叶将猫儿引过来,那猫儿也不会懂得去帮着叫人过来。如今自己气力已近乎全无,又何必白费这仅剩下的一丁点儿力气?
可那猫儿是他到了此处后唯一见到的活物,他若不试试看,着实不甘心。
这样偏僻的地方,又是半夜,怎的会有人来?
若是天亮前还没人帮助自己,待到那些人天亮折返后发现他不见了,他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他双臂又疼又麻,下意识地动了下,可就是这样极其轻微的动作,却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处,疼得他呼出声来。
虽然极痛,但他早已筋疲力尽,因而这呼声并不太大。
他知道这处地方极偏,离有人家的地方还有段距离,可他早已虚脱,虽然脑中想着应该继续前行,却是做不到了。
他的双腿早已受伤,一只手臂脱了臼,他也是拼着最后的力气和毅力,用唯一一只完好的手臂朝着城里的方向拼命爬,方才到了这儿。
其实,他本来还想要行得再远一些,最起码,能到有人的地方也好。可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