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萧侯者,自私自利,谋人谋事谋国,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眼下离公子仅剩的钱财都已到手,哪还有理由不脱离这是非之地,找一好去处当个富家翁。
然而,当那支令箭射落他脚下,就算再怎么不甘心,萧侯也只能带着他搜刮出的钱财,灰溜溜的折返京城。
在计谋一道上,他这辈子只输给过一人,在他最鼎盛时却彻彻底底的败了,从此臣服,做那人的管家,发誓终生不叛不弃。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风卷残叶,老树摇曳。
“萧侯,你若想走,本公子自不会阻拦。”
男子的声音始终带着缱绻的笑意,落于萧侯耳中不异于五雷轰顶,下一刻,萧侯颤抖着肩膀,轰然跪地,额头重重磕在肮脏的青石板上,却没说话。
风雨中推着马车的壮丁们全都停下手头的活计,怔怔地看向对着空无一人古亭叩拜的老先生,满脸古怪。
……
走过朱雀街,走过旧唐古道,安伯尘来到望君湖旁。
即便是雨夜,画舫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伶人戏子轻歌婉转。
左右张望,等许久也不见离公子现身,安伯尘心中微急,却陡然想到,那信函上只说在望君湖,并没约定具体位置。偌大的望君湖,百来条画舫,想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