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房常常如是想着,谁曾想,再到吴国,却听到一个令他愤怒无比的秘密,司马槿居然有了心上人,且还是个低贱的仆僮。
打量着眼前一脸欣喜好像个傻子般没心没肺笑着的少年,司马房心中的不屑和荒谬再无法收拾。
这等人又怎配得上司马槿?更枉论我的对手……没想到司马槿居然如此有眼无珠,也罢,我就替你了结了这段孽缘。
眼见安伯尘向自己走来,司马房眉毛轻跳,忽而一笑道:“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需得换个地方。”
安伯尘脚步一顿,皱眉道;“此处无人,你有什么话大可说来。”
“在这华楼之上可说不得。”
司马房嘴边的笑意更浓,藏于眸子深处的杀意更盛。
他杀人喜欢应景,杀豪杰,需在高山大河前,杀恶人,需在牢狱囚房中,而杀眼前这个犹如草芥蝼蚁的贱民,又岂可在如此华美的楼中,荒郊野岭泥泞之地,才是他葬身之处。
说完,司马房飘然出楼,负手立于朱雀街,玩味的看向楼中神色渐渐变得复杂的少年。
安伯尘并非真蠢,怎会察觉不出白衣少年的古怪,可神龛就在他手中,安伯尘势必要得到。
犹豫着,安伯尘抄起无邪,返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