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用看,不用听,五官闭绝,六识隐没,就好似本能一般,演练着朴实无华的枪招。
渐渐的,随着他的脚步加快,身法飘忽,手中的长枪亦变得疾快起来,银华流泻,舞动如风,卷起条条月色,忽明忽暗,不断衍变着。
方柏的双手铜鞭……模仿,相克。
刘老休的飞雪长刀……先模仿,再创克招。
三名天品吴将,剑斧锤……
随着安伯尘不断模仿着一路所遇五员天品老将的道技,并逐一研究相克的枪招,安伯尘的枪路渐渐变得飘忽不定起来,时快时慢,时而似鞭,时而似刀。
天下兵器万般,可也不过从十八般兵器演变而来,各方大家执同一样兵器或许能施展出不同的路数,威力也各不相同。可万变不离其宗,再如何,刀便是刀,枪便是枪,看尽千山万水,奇峰异湖无穷尽,可归根结底,不过是一山一水。
安伯尘练得正欢,并不知道他的枪道已突破了原先的人枪合一,迈入新的境界。
无论人借枪势还是人枪合一,不过是人与枪的联系,枪是死的,人是活的,行枪杀敌终究需要招式,安伯尘今夜所踏入的境界,却为招式的意境。
还有一事,安伯尘也不知道。
在山巅的一块褐石旁,披着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