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胆小,却不知他离关中只差一步,迈出那一步便能占得关中之地,偏偏隐忍不发,冷眼看着各方诸侯轮流坐拥关中。”
婉儿低声道,她的声音好像落入玉盘的珠玉般,清脆悦耳,听得国主心花怒放,拊掌道:“若是占据关中,以天险为屏障,进可攻,退可守,得关中者得天下,婉儿此言非虚。却不知那人是谁?”
“那人姓赵,陛下熟读史书,才识惊人,又怎会猜不到?”
婉儿笑着道,也不忘悄悄送上一记马屁。
“容寡人想想。”
女国主抿了口茶水,拍着额头,不出片刻哂笑道:“难不成是那个最不被看好的赵勾渊?”
这对君臣旁若无人般的论史辨古,最为了得的还是帘幕后的女官,听她们的口气只知晋新,不知大匡,可那婉儿仅凭史书中的蛛丝马迹便推断出日后的天下大势,如此人物,料事于前,若放在乱世中绝对是令人胆寒的谋主。
两道目光一前一侧同时落向安伯尘,安伯尘哪还不知其意,只好如实相告。
“正如婉儿姑娘所言,如今已是赵家的天下。”
闻言,女国主并不诧异,反倒是婉儿若有所思,低声念叨起“姑娘”二字。
“不知你是何方人士,如何流落到我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