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宗脸上病态的红晕渐渐消淡,迎向安伯尘质询的目光,他微微一笑道:“毕竟那件事还远得很,也不知会等到何年何月,也许是百年之后,也许是千年之后,我也无法算出。我只知道,等那一天即将到来时,安将军就算想置身事外,也弗有可能。”
“或许吧。”
安伯尘低声说道,眼见李继宗喘息急促,安伯尘也不再多言,轻拂衣袖让李继宗陷入沉睡。
李继宗人至中年,却已是风烛残年之态,安伯尘能救他,可李继宗自己却未必乐意。
安伯尘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用他一死来博取安伯尘的同情,也就是尘世中常说的托孤。
“一介凡人君王,心却比我还大。”
摇了摇头,安伯尘心中道。
从百八十年的睡梦中醒来,安伯尘一直迷茫着,诚然,他是做了许多布置。比如营救大匡故人,比如到海外结交众神祇,可与其说是布置,不如说是他的习惯使然。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修士,知道何为大势,知道何为势不可逆,就好比眼下的局面。
救出故琉百姓,因他出生于斯,不想留下遗憾。
在海外百国的两个多月里,安伯尘和众神祇打得火热,也知道他们大多都牵系背后的蓬莱仙界,安伯尘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