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恶,可人心却如海中波澜,一览无余。而今来到胤朝,虽只区区数日,可也见得人心不古,处处狡诈,却比海外还要险上无数。”
安伯尘临风而立,平静的说道,听得天都判官眉头时皱时舒,也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安某这些日子太过锋芒毕露,不仅让太子府中人害怕……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这一杯酒当是安某和判官大人喝的最后一杯。”
说话间,安伯尘端起酒盏,敬向天都判官,随后一饮而空。
天都判官没有说话,只是凝重的看向安伯尘。
他和别人不同,往往在他生气时,脸上的笑意反而会更浓,此时他不笑,说明他心中的杀机消淡大半。
“我心中有妖月,并非不满七公子,而是胤京实在不适合安某,等此事终了,安某就此告辞。”
背对着天都判官,安伯尘淡淡说道,心中暗舒口气,却是清楚的感觉到天都判官杀机已退。
还有什么比受到不公待遇而心灰意冷,更会让自恃公道的天都判官心生同情。
安伯尘虽不指望一席话让天都判官完全消除怀疑,可他这番示弱却恰到好处。
天都判官凝视着杯中月影,默然不语。
他之所以对安伯尘生出怀疑,是因为收到老友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