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众臣皆能从同僚眼中看出惊骇。
似乎知道众人的心思,坐在大殿中央的东岳王笑道:“他也只是这么吓吓人罢了,这一枪,他是万万不敢出的。此枪已至枪道之极,动辄毁洲灭海……这还不到二百年呵。”
说到后来,东岳王的声音不由有些阴沉,仿佛一阵寒风自北吹来,殿上群臣噤若寒蝉。
谁都知道,东岳王脾气不好,喜怒无常,往往在他妒意大发时,尤为如此。
“爱妃,你当年的预言,如今还算数否。”
注视着奏琴女子的窈窕背影,东岳王喃喃自语着。
这一枪所惊动的,不仅仅是尚在天外的东岳王,九天之下,地府深处,冰蓝月亮所照耀的土地上,同样也有人昂首远眺。
“紫龙,若是同一境界,都用枪,你能战几合。”玄甲画戟的男子问道。
银甲梨木枪的大将出神地注视着手中的枪,半晌,低下头:“他的对手是你,这句话,应该你问自己。”
“他的枪已经到我看不透的地步,幸好。他也不一定能看懂我现在的戟。”吕风起的语气中没有气馁,没有跃跃欲试,如今的他,地府的无冕之王,已能做到宠辱不惊,两百年前的那个冷酷、一心追求道技的虎狼之王早已不见。
“